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小偷,还以为自己是人家手掌上捧着的明珠。
羞耻和愤怒逼得我小腹坠痛。我喘着气,想给自己倒杯热水。可是还没走两步,
我一脚没站稳,摔了下去。整个身体磕在了木制地板上。“划拉——”一声响动,
木地板居然开了一个口子。我愣住,顾不上疼痛,往里面看去——那是一个陈旧的纸箱。
直觉告诉我,这是许知也的私隐旧物,可我此时,却再也没有尊重他隐私的想法。
整整七年的婚姻,都是一场血淋淋的骗局。我赔了身,赔了心,还赔了和我相依为命的爷爷。
如今,我还要对他有什么宽容?我费力把它搬出来,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厚厚一沓手写信。
已经预料到什么,我还是忍不住翻开。字迹娟秀,每一份的署名都是楚曼曼。“知也哥哥,
我好想你呀,昨天晚上做梦,我还梦到你和人家做那种事。讨厌,人家都要害羞了。
”“知也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不开心,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很无趣的。不过等我病好了。
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昨天干嘛对人家那么凶残,腰都被你弄得直不起来了,
下次不让你贴贴了,哼——”字句暧昧,内容肉麻。每一封,都是他俩恩爱的证明。
我的手指颤抖着,指关节攥到发白。足足快一千封信。日期横跨和我结婚后的大半时光。
3.看到这些,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那些他陪我走过的时光,
不过是照着与楚曼曼的剧本画瓢!只为稳住我,等待“收割”孩子脐带血的时机。
可惜我心盲眼瞎,给别人做了嫁衣还沉浸在幸福的美梦里浑然未觉。那一下午,
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整个人一直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房子里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
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若初,若初,你怎么了?”不知何时,许知也已经回来了。
他从背后搂住我,见我回头,语气带上不易察觉的紧张:“若初你好好休息,
别在房间里乱走,我看你脸色从来没有这么惨白过,真的吓死我了。”我苦笑了一下。
一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