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留下了数不清的针孔和伤疤。就连髌骨,手骨,都曾被卸下再缝合。
甚至经常被人以试药之名摸遍全身,受尽侮辱。如果是在三年前,姐姐说来接我回家,
我必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抱着她诉苦。可现在,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女人,
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逃跑。我坐在离她最远的位置,低声开口:“谢谢沈小姐来接我。
”沈夕微皱眉看着我:“我是你姐姐,不过三年,连一声姐姐都不愿意叫了?”我愣了愣。
是啊,他是我叫了二十年的姐姐。会在我生病时寸步不离守着我,
也会在我过生日时不眠不休替我准备礼物。可后来,
也是她为了给沈谦尧泄愤怒扇我十几个耳光,把我扔到这缅北战区三年不管不问。
我不是不愿意叫她姐姐,只是这三年时间已经让我清楚意识到,
她再不是我可以肆意玩笑的亲人了。沈夕微还在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一个解释。
可我只是低下头,说:“对不起,沈小姐。”沈夕微眉心皱的更紧,刚想开口,
却眼尖的看到我脖子上还没好全的针孔。她顿了顿,朝我伸出手:“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躲开她的碰碰。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沈夕微的手落空,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沈星澜,我好意关心你,你这是发的什么疯!”我垂眸平静的说:“沈小姐,
我们毕竟不是亲姐弟,这么亲密不合适。”沈夕微被我的话哽住了,
反应过来后又怒意丛生:“你是在怪我们吗?你代替谦尧在沈家享了二十年的福,
我们为了你好把你送去精进医术,你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看来这三年的教训还没能让你好好反省!既然你这么高贵——”下一秒,车门被打开。
我被沈夕微狠狠一脚踹下了车。“那就给我从这爬回去!不识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