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时妤正好打开大门,手上还提着袋蛋糕垃圾。她上下扫了眼蜷缩在楼道间的我,走上前,
狠狠踢中我的伤口:“江侑安,你要是签了那份器官捐赠书,至于沦落到这幅模样吗?
不过一个肾而已,连小北都求你了,你居然——”她怔了一瞬。接过我签好的捐赠书,
语气放软。“也不早说你签好了,否则何必在门外受这苦?”宋时妤本想伸手,
可望了眼我身上的脏兮兮,还是停住了。我的心脏顿时抽痛了一瞬。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那么爱我,与我结婚,也不过是为了那张与他相似的脸。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屋里暖光肆溢,与冰冷的楼道截然不同。
儿子江时北正好贴完窗花,他指着墙上三个手拉手的小人,
对陆今择笑道:“妈妈说红色代表喜庆,这个剪纸代表我们三个,
希望陆叔叔永远和我们待在一起!”我的口腔生出一丝苦涩。当初生病时,
我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可江时北却拿片药都不肯,还指责我没用:“废物爸爸!
明明知道我要吃早餐,要送我上学,还偏偏要在这种时候生病,我讨厌你!”现在,
他却肯为了陆今择。剪下这一屋子复杂繁琐的窗花。江时北可一见到我,就停下手中的事情。
望着我,怒气横生。“爸,谁让你进来的?妈妈早就说了,
没同意给陆叔叔捐肾之前不准进来!”我走到江时北面前,蹲下,
轻声说了句:“我同意捐给他了。”江时北还小,不懂捐肾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这样做会让陆今择和妈妈开心。“哦,那就好。”我鼻尖一酸,明明才五岁,
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口口声声答应着要为陆今择捐肾。他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爸爸?
还未等我坐下,一条围裙就狠狠甩在我脸上,
宋时妤质问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除夕夜连菜都不做,就想休息?
”面对她的蛮横,我早已习惯。我接过围裙,往厨房里走。结婚十余年,
母子二人的一切衣食住行由我全权负责。宋时妤出门一伸手,
我便递上相应搭配的包包、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