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苦楚地把高脚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时,门外传来开锁声。沈栀敛了神,
将诺基亚放回了抽屉,走出卧室。带着金丝眼镜的霍谨言走了进来,
白皙无尘的衬衣隐约带着消毒水的气息。“回来了,今天的学术会议进展怎么样?
”沈栀走过去,帮他准备拖鞋。霍谨言神色淡淡:“嗯。”沈栀噎住,
看着霍谨言淡漠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得荒唐。
霍谨言身为北海医院最年轻有为的脑科医生,这次代表医院面向国际发展开学术交流,
他怎会允许自己出错?眼见霍谨言要进侧卧,沈栀有些迟疑地叫住他。“关于离婚的事情,
我们能再谈谈吗?”霍谨言关门的手一顿,抬眸扫了她一眼。“一没财产纠纷,
二没孩子抚养权问题,还要谈什么?”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寡淡。沈栀的心一阵涩痛,
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几分。六年婚姻,一朝崩盘,霍谨言连商讨的机会都不愿给她,
直接下达了死命令。这些年的感情,都不算数了么?沈栀眼底的闪过一丝苦涩,
轻声问道:“月中是我妈的忌日,你陪我再回老家看望她一次,好不好?”霍谨言微微蹙眉,
沉默片刻后回道:“月中我要下乡义诊,为期一月。”沈栀愣住,
一时间未尽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头。“你明知道......”霍谨言打断了她:“早点分开,
也就不用在你妈坟前演戏了。”明明是平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却如钝刀狠狠割过沈栀的心扉。她默默地攥紧手指:“是我想多了。”相恋三年,结婚六年,
整整九年的感情,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成了漫不经心的存在。这夜,
霍谨言跟以往一般睡在侧卧,沈栀则独守空房。天亮,沈栀如常起床准备早餐。
霍谨言一直都有胃病,她特意熬了养胃的小米粥。这才刚刚摆碗筷,
就看见一身白衫的霍谨言径直走到了玄关处,看都没往餐桌上看一眼。“阿谨,
空腹上班对胃不好......”她的话还在嘴里,门已砰然关上。沈栀僵在原地,
一时间五味杂沈。突然,她心口传来一阵悸痛,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