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小姐,你手上怎么受伤了?”沈时鸢回过神来,
下意识地就要将手藏起来:“一点小伤,无事。”“怎么会!这要是处理不好就会留疤的!
”春秀咋咋呼呼地跑出去,又捧着硕大的药箱回来,仔仔细细地替她上药。
微凉的药膏糊在伤口上,有些刺挠,春秀又放轻了动作。
沈时鸢在过去的十几年已经习惯了受伤,习惯了将自己的伤痛掩藏起来。
第一次有人会对她如此关心,她心里像是被羽毛挠过,眼眶有些发酸。怔怔地开口:“春秀,
祈年连这样一个发簪都是宁嫣挑剩下的才给我,他得有多讨厌我啊?”春秀的动作有些停顿,
提高了音量:“哪里的话,宁嫣小姐那是故意说给小姐听的,昨日席上,
温少爷不是还答应了老夫人,会对小姐好,再有十日小姐和温少爷就要成婚了。
”“宁嫣小姐那是嫉恨小姐,故意使坏呢!”沈时鸢只觉得满口苦涩:“是吗?
”春秀还想再劝,沈时鸢却将手收回,将簪子放进妆匣里:“这发簪,
明日晋王府打春宴的时候,寻个机会还给祈年吧。”打春宴是本朝常有的活动,
名义上说是赏花作诗,但实际是男女相看的宴会。今年是由晋王府承办,
向来只有勋爵世家才有资格参加,此次却是破例在市面上兜售名帖。明眼人都知道,
这是皇上有意替晋王殿下选王妃。晋王殿下元褚翊风流倜傥,年轻有为,
出身皇家不在乎门第家世,更是曾有言说若是娶妻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京城里叫得出名字的人都砸锅卖铁地想要求这样一张名帖,
只期盼着自己女儿有朝一日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沈家自然也不能免俗,只是遮掩了一番,
虽说是想沈宁嫣能够出彩但还是替沈时鸢也领了一张名帖。翌日,晋王府。沈宁嫣性子活泼,
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和其余名门淑女嬉笑自如。沈时鸢则是寻了个安静的角落,
差遣着春秀去叫了另一侧的温祁年。
温祁年有些意外地看着沈时鸢递回的发簪:“时鸢是不喜欢这发簪吗?昨日不是还很欢喜吗?
”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