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晚哑声回:“喜欢。”见她波澜不惊地说完,又将木盒放入柜中,
孟凌羡只觉她寡淡无趣。但想起御花园一事,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陪着江入晚。无言间,
江入晚却有丝疲惫,她何尝不知道孟凌羡是为何示好。江入晚强忍心酸,望向他:“凌羡,
我们何时回凉州?”她还记得孟凌羡说待功成身退,就带她回乡祭祖,过平淡的日子。
可孟凌羡立刻冷声回了句:“凉州偏远之地,回去作甚?”江入晚一哽,说不出话。
见她这模样,孟凌羡眼中多了丝不耐,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江入晚心间泛苦,
手中的针重的恍如千斤之石。她还记得孟凌羡曾说:凉州才是家!
......江入晚未提御花园一事,孟凌羡便越发没有忌惮。
每日带着一身陌生的胭脂味晚归,却说是因朝中有事。而江入晚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无言地将所有酸苦咽下肚。只是近来,她听闻孟凌羡暗中肃清朝中反他的党羽,
甚至动用私权杀了不少人。江入晚整日忐忑,可又无能为力。
直到朝中老臣左相梁复带着其他几位老臣来府求见。年过六旬的梁左相跪地磕头道:“郡主,
您是皇室唯一的嫡亲血脉,当初太子在时,爱国亲民,怎会忍心看现在忠臣被屠戮?
”“皇上年事已高,难理朝政,求郡主以江山社稷为重,摒弃私情,重惩孟凌羡!
”众老臣一排排跪下,声声诉求着。江入晚听着,心中一派悲凉。她虽是前太子之女,
然不过一普通妇人,如何重惩孟凌羡?梁左相见江入晚不为所动,
又是重重一磕:“郡主若是不允,我等就撞死在这杀人不见血的提邢司府邸!
”听到这样决绝的话,江入晚沉叹一声:“也罢,我会和凌羡说。”这时,梁左相起身上前,
将一小白瓷瓶递到她面前。“郡主,孟凌羡秽乱宫闱,残害忠臣,他不亡,
便是你我和皇室宗亲亡。”闻言,江入晚眸色一颤。白瓷瓶被置于案台上后,
梁左相便带着众老臣离开了。静谧冬日。江入晚一人坐在房中,鼻尖萦绕着炭火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