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一封放夫书。“愿君相离后,重聘贤良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笔落,白映安尽量稳住自己因肺腑疼痛,而起伏不定的气息。
曾经嫁给他时的有多欢喜,
如今写放夫书时就有多悲凉......白映安将放夫书一同交给录事官,
叮嘱她:“这两份书信,需十四日之后再交相爷。”“是。”白映安不放心,
又说:“本宫之死与驸马无关,若有人污蔑驸马与慎家,你一定要为他们证明清白。
”录事官含泪答应。事处理完,白映安照例,去往丞相府老夫人处请安。
慎老夫人看见白映安苍白的面色,不由担心:“公主脸色怎如此差,可有叫太医瞧过?
”白映安温声回:“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拉过白映安的手准备落座,却惊觉白玉般的肌肤十分冰凉。她知自己儿子对白映安不曾怜惜,
忍不住宽慰:“公主受委屈了,往后我定让明轩多陪陪你。
”白映安笑中含有一丝苦涩:“多谢母亲。”她倒是想,却强求不来。两人正交谈着,
就见慎明轩和白梦姝牵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前来请安。那是两人的孩子慎思修!
白映安望着那粉团子,眼眸莫名被刺痛,她也曾怀过孩子,只是那孩子生下便是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