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上少年的耳朵。这一幕与前一日她喂兔子时轻捏兔子耳朵的动作重叠在了一起,
可她并没有分出精力去细想。鎏金般的眼瞳直直看着她,蒙着一层血雾。近在咫尺,
像一柄招魂幡,只消与他对视一眼,就足以让魂魄都被吸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她的手毫无章法,也不温柔。可有人对它念念不忘。依稀记得这双手,柔软,温热,
抚摸过他的身体时会牵引出一阵颤栗,很舒服。看到她摸兔子,产生不悦的心情。
他尚不知道那叫嫉妒。少年半张着嘴,唇齿间溢出短促而轻微的呻.吟,微微眯着眼,
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侧。因为陌生的亲昵而怔怔的,茫然的看着唐玉笺,嘴唇湿润嫣红,
水光晶莹。他身上缓慢覆盖上一层薄汗,肌肤在月光照拂下微微发亮。唐玉笺耳边寂静下来,
一切声音都离她远去。只剩下面前的人。她的眼瞳已经失去焦点,变得空洞洞的,
仿若失了魂。此刻的唐玉笺,脑海和眼睛里,只剩下少年的眼,倾泻的青丝,白皙的肌肤,
嫣红的唇瓣。是兔子。她的指腹碾压着,轻轻捏过少年的耳朵,
眼中是正在用脑袋不断磨蹭着她熟悉的,仿佛在撒娇的兔子。耳边似乎听到兔子开了口,
眼瞳似鎏了一层金的剔透琥珀,深邃的瞳仁锁着她的影子。他说,“好乖。
”如果唐玉笺还有神智,会觉得这些话很耳熟。是她前一日摸兔子时说的。“好软。
”少年的嗓音没有温度,像在舌尖含了一块冰。他面无表情地握着唐玉笺的手,
引导她从自己的发丝上抚过,口中说出的字眼全是她一日前蹲在兔笼旁喂兔子时说过的话,
一遍又一遍。她打开笼子,倾着上身将少年抱出来。但今天的兔子好像很重。
唐玉笺微微皱眉,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像被无法摆脱的绞杀藤缠住了,
菟丝草顷刻成了索命绳。笼子里的人缓慢站起身,阴影逐渐拉长,慢慢将她笼罩住,
发凉的手指摸着她的背,人影凑近她。唐玉笺身体一阵阵战栗。
身上的妖气弱得几乎要感受不到,如果不好好修炼,可能很快会封闭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