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儿有些害怕。此刻,她正跪云轩房的地板上,光滑平整的地板干净地如同一面镜子,
她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裤子有些短,露出一截纤细瘦弱的小腿,地板很硬,
硌得她膝盖骨生疼。她跪了很久,屏风后的男人一直没让她起来,她便一直跪着。门被推开,
玄武从外面进来,路过林霜儿身边时,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古怪。
他径直朝屏风后走去,不知在夜北承耳边说了些什么。片刻,玄武又出了门,
屏风后的男人也终于站起身。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步伐沉稳而有节奏,林霜儿不敢抬头,
直至面前出现一双绣着祥云的男靴。“嬷嬷可曾教过你规矩?”再次听见夜北承的声音,
林霜儿打了个寒颤,她点了点头,回道:“教过的。”夜北承道:“看来是赵嬷嬷失职,
她竟没教你,与主子说话时,要抬头!”闻言,林霜儿这才胆怯地抬起头。
可他浑身自带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普通人尚且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此刻的林霜儿。
仅与他对视一眼,林霜儿便迅速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
语气却是十分恭敬:“是小的记性不好,不关赵嬷嬷的事。”夜北承站在林霜儿面前,
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
麻布鞋裹着的小脚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一身旧衣洗得泛黄发白,
与他华而不奢的房间格格不入。他蹙眉。侯府给下人发放的月钱不低,饶是最低等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