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多报,铺子里的那些金玉钗环确实只值个几千两,
可谁让她还砸了陈斐打算送给我的那卷前朝书画大家章大千的真迹呢?她不识货,
有的是人识货。那副残损的花鸟画卷一拿出来,就有自称是典当行的人发出惊呼。
“我的天爷啊,居然是章大家的花鸟画卷!这可是无价之宝啊无价之宝!竟然就给她毁了!
啊啊啊啊啊竖子可恶!”更别说我还拿得出来陈斐购置时写的收据了,上面在货价那一处,
白纸黑字写着:白银十万两。事实摆在眼前,林玉珠无从争辩,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敢赖账,于是只得把荷包里的所有银票银子,
甚至身上的珠宝首饰全部赔给了我。可这只够赔个零头。她自知今日不赔了我的损失,
是绝对走不出这里,于是咬了咬牙,说:“本小姐身上只带了这么多,
剩下的你过几日来镇北王府取。你放心,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的。”镇北王府?此话一出,
我愣住了。她说的应该是陛下赐给我阿爹的在玉京的那座空置多年的王府,
可她这熟稔的语气……怎么好似是她家一般?我不动声色地开口:“镇北王府是什么地方,
你怎么会住在哪里?别是想赖账吧!”她冷哼一声:“大名鼎鼎的镇北王妃是我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