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去娱乐圈试试。”“陈珊!你别无理取闹。”他警告道。林燕在他身后,
得意地勾起嘴角。我忽然一下卸了劲,觉得没意思透了。7真正决定辞职,是在下午。
到项目尾期,都忙得不可开交,办公室只有一个闲人,同事玲姐让林燕做了个报表。
十几分钟后,靳泽发来消息质问。“你让林燕去送的表?”我看了一眼,
林燕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刚刚几个同事都有提醒她,
表做好后要先给我们过目再进行报送。我冷着脸回复:“靳总可以提前告诉我们,
她来是坐着等拿钱的,我们保证不给她安排一点活。”靳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十分钟后来办公室。”到了办公室,林燕站在他身旁小声的抽噎着,
委屈地说:“是我太笨了,不懂这些,不怪珊姐的。”靳泽低着头,看手里的文件,
漫不经心地抬头撇我一眼:“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什么?”“这个表应该怎么做,
有错误为什么不指出来?”我垂着眸,表情困惑:“靳总,
什么时候您连一个小小的报表都要操心了。”他皱着眉:“教一下的事,能费多少时间。
”我笑了。靳氏公司管理严格,每个人身上的工作都很繁重。当时刚进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
刚接手第一个项目,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去做功课。靳泽是怎么说的来着?哦,
他说慢慢就会了。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他。“教什么?慢慢不就自己学会了,
别人哪有功夫教她?”靳泽烦躁地摔了手上的笔:“陈珊,你要是不能干就滚蛋。
”静默了很久。我嗤了一声。大学刚毕业,我便进入靳氏实习。我拼了命地工作,赶业绩,
想要在这里留下。一个月后,我胃病犯了。靳泽心疼又不理解:“只要我一句话,
靳氏永远有你一席之地,你这么拼把身体累坏了得不偿失。”我没当回事。
他总把事情想得很轻易。又或者说,他所在的位置让他习惯了用轻易的方式解决。
特权对普通人来说诱惑太大了。我承担不起收回去的代价。他能一句话让我留下,
也能一句话让我走。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当这一天来临,
我还是觉得心里一块地方深深地陷了下去。靳泽明知道,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眼泪不可自抑地滑落脸颊。靳泽忽然慌了,下意识地喊:“珊珊……”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可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脏密密麻麻地泛起疼痛。8我把早就写好的辞职报告摔他脸上,
滚蛋了。我咬着牙,眼泪往下掉:“靳泽,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靳泽慌张地起身,
向我伸出手。“别碰我!”他不知所措地退了回去。我泪流满面地站在他面前,
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分手。”靳泽整个人都乱了,惊慌地抓住我的胳膊:“我不同意。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滚,你算什么东西。”我离开了靳氏,
以最快的速度走完离职程序。中间靳泽打来两通电话。我把他拉黑了。就在昨天,
我提前找好了跳槽的公司,下周入职,工资比靳氏给的高30%。那一杯香槟泼过去,
我就做好了准备。我缩在出租屋狭窄的沙发,旁边摊着一袋子零食和啤酒。我很少喝酒,
过去宴会上总用其他饮料代替。和靳泽刚在一起的几个月。有人劝酒,
他总替我挡下来:“我家珊珊不爱喝酒,喝点果汁怎么了?”众人哈哈笑着,
在一片酒气里最后只留下我一个清醒的人。很多次,
我望向头顶晃眼的灯光都觉得不真实也不踏实。他们待我还不错,
不是因为我的性格或是能力,仅仅因为我是靳泽的女朋友。他们从来都看不上我。靳泽也是。
我喝了半瓶,就感到头有些发沉。恍惚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好像是靳泽的声音。“陈珊,
开门!”我趴在膝盖上,摇摇晃晃地看向窗外。靳泽知道这里的地址,却从来都没有上来过。
我只让他在楼下等我。来维护我在他面前这点仅剩的、可怜的自卑心。
这是一栋破旧的老式楼房,从楼下看尚且体面,里面却一片腐败。没有电梯,
爬满蜘蛛网的楼道里没有声控灯,破损的窗户永远挡不住雨雪。一室一厅的小平房,
勉强放下家具。隔离差到对面打个电话,半夜几点上了厕所听得清清楚楚。
便宜的老式房租就这样,环境不算特别差,但跟靳氏这种有钱人没法比。敲门声更大了。
这么下去,对面的阿姨估计要出来骂人了。我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到门口:“我不是跟你说了,
不让你上来。”靳泽在门外喊:“你把门开开。”我被喊得头疼:“你有病吧,
不是你让我滚蛋吗,我听你的滚了你现在还想怎么样,你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就可以随便折腾人?”他停了半分钟,痛苦地说:“珊珊,我想起来了,
你给我个机会解释。”“靳泽,你他妈这才几天演戏演得把人设演忘了,你是钝感没有感情,
不是失忆!”我一脚踹了下门。靳泽又开始敲:“我真的出车祸了,我没有骗你,
我可以给你找医院的诊断证明,你再相信我一次。”我背靠着门,
慢吞吞摇晃酒瓶:“那林燕呢?谁逼着你去找她了?”他沉默了。我又喝了两口酒,
揉着越来越晕的头:“真假我不在乎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休息。
”9这是我难得睡到自然醒的一觉。除了有一些头疼,整个人都非常舒适。
我收拾了房间里昨晚成堆的垃圾,这里通风不好,再积攒下去,很快味道就被堵在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外面的人直接横在眼前。我脸上的笑容跌了下去。靳泽醒了,他踉跄地起身,
用胳膊抵在门缝之间。“滚,我们已经分手了。”他的右手被门夹住,却还是没动。
我握着把手:“你觉得我会心疼你不敢关?”靳泽摇摇头,
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给我几分钟时间解释,就几分钟。”我淡淡看向他:“三分钟,
说完滚。”靳泽张了张嘴,却忽然沉默了。“半分钟过去了,你还有两分半。你不说,
照样得滚。”他缓慢地开口:“对不起,我真的……”我就那么看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我真的不知道,陈珊,我知道错了。
工作你随时可以回来接任原岗,公司也会给你给予一定的补偿。”“补偿可以,
回岗就不必了。”靳泽痛苦地扶额:“那天晚上我喝了酒,说了很多糟糕的话,
但我本意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以弥补……”我松开门,抬手冲他脸扇了一巴掌。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脸当下便留了个红色的印子。我甩了甩手,
淡淡道:“我昨天也喝了酒。但这巴掌,是我本意,别把什么都推给酒。”靳泽抬起头,
眼底的悲伤快溢出来。“时间到了,你可以滚了。”他不得不松手,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梯。
我关上门。这两天,我接到了很多通电话和消息,大多都来自靳泽的朋友。
来向当日的言语道歉,并在最后适当表明靳泽是无辜的,他只是开玩笑,
没想到真的出车祸了。昨天他疯了一样到办公室垃圾桶找招财猫摆件。
“堂堂靳氏CEO在翻垃圾。”那人加重语气强调。他们希望我能既往不咎,
和靳泽重归就好。有什么意义?他受伤了,我就要原谅他,包容他的过错。凭什么?
10一周后,我到新公司任职。同事都很友好,工作接手也很快。我回到了原本的生活,
没有灯红酒绿的酒吧,也没有觥筹交错的宴会,却很踏实。到新公司一个月后,
靳泽再一次使用过去的方法。办公室每天都会收到新鲜花束,各种奢侈品甚至限量包。
新同事没有过问我的私生活,连领导也只是提出不要影响到工作和同事之间的关系。
送了半个月,靳泽就迫不及待地出现了。他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公司楼下,
看到我立马扬起笑容:“珊珊,你喜欢吗?”“不喜欢。”我冷漠地说。靳泽敛去笑容,
小心翼翼地:“没事,不喜欢那就扔了,你喜欢什么和我说,我再去订。
”我冷漠地看着他:“别来这套,你要是真在意我,在一起两年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他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珊珊,不是……”“靳泽,我特别讨厌你这样,
仗着有钱做什么都无所顾忌,你这是在求我和好吗,你只是想用钱和环境向我施压,
买个东西对你来说多简单的事,你只是习惯了别人都捧着你。”靳泽脸色苍白,
无措地解释:“没有,你误会了。”“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我把包和花都砸到他身上,“别再来了,否则报警。”我在家门口碰到了林燕。
她穿着精致的连衣裙,站在楼下往上看:“你就住这里呀,环境也太差了。
”我语气冷淡:“房租便宜。”林燕轻声笑起来:“就为这每个月的几百块钱?
”我淡淡看向她:“什么事,直说,别墨迹。
”她抖了抖高跟鞋上粘的泥土:“成天装清高给谁看,大家都是一样的目的靠近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