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痴迷于香港的鬼片,那些惊悚画面深深印在脑海。此刻看到强子叔家布置的灵堂,
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平日里起夜撒尿,我都因害怕不敢去猪圈旁的厕所,
径直尿在院子边的菜园子里。眼下瞧见这些丧葬物品,恐惧更是加剧,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下意识地紧紧拉住爷爷的胳膊,让他和我马上回家。我爷晚饭喝了些酒,
此时正悠然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哼着老革命的歌曲。听到我嚷着要回去,
他扭头看了一眼在灶屋里忙碌的奶奶,然后转过来对我说:“你这娃子,急个啥嘛。
等你奶忙完了咱再一起回去,我只带了一个手电筒哩。”我一声不吭,
只是不停地摇来摇去地晃着爷爷的胳膊。爷爷大概也被我烦得够呛,他又咂吧了一口烟杆,
随后拉着我坐到八仙桌的板凳上,说道:“来,你爷我给你讲讲这个灵位摆放有啥讲究。
”我心里明白他每天的 “基础教育” 又要开始了,便想着起身逃跑。然而,
爷爷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并用旱烟杆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说道:“你还不想听,人家你大爷家的孙子想让我教,我都没时间教呢。坐好,我给你说。
这个棺材灵头的写法是有大讲究的。从古至今都是男写单字,女写双字。比如你维维姐,
上面写的《故女王维维之灵位》,你掐掐手指头,是不是双数?”我看了一眼,
扳起手指头一数,果然八个字。爷爷抽了一口旱烟,笑着说:“给你娃子说了就要记住,
以后你爷我死了,不要把我的灵牌给整错了。知道该咋写不?”我翻了个大白眼,
咧着嘴说:“那是我爹该管的事儿,我咋写嘛。”爷爷一听,
立马拿起烟杆对着我的脑袋敲了一下,“咚” 的一声响,疼得我长嘶一声,
赶紧用手使劲扣着脑袋。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我带着哭腔喊:“干啥嘛!干啥嘛!
”爷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爹他知道个啥屁,我这一身好手艺,他一点都不学,
就只知道天天在外面瞎晃悠,能晃出个人样才怪了。”我听了这话,没有吭声。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