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下着小雨。空气中湿漉漉的，我能感觉到衣服贴在皮肤上，
那种冷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我抬头看了看值班台后面懒散的警察，他正打着哈欠，
似乎今天晚上没什么值得他费心的事发生。“你好，”我开口，声音非常平静，“我要自首。
我杀了我丈夫。”那满脸胡渣的警察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显然，他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至少我从他的神情里看得出来。我笑了笑，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好笑。“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重复了一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平静，甚至有点诚恳。他终于从椅子上坐直，
表情也认真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黎妍。”“黎小姐，你说你杀了你丈夫？
”他的语气依旧放不下的疑惑，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着。我点点头，“是的。
事情发生在八天前，我已经打扫了现场。但你们会找到证据的，他的尸体还在家里。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或许是因为我看起来太冷静，
冷静得让他无法立即判断我是不是疯了。接着，他拿起了电话，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然后示意我跟他去审讯室。走进去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雨，那细密的雨丝落在地上，
像是我心里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秘密，终于等到了宣泄的时刻。到了审讯室，
这是一间昏暗狭小的房间。墙上的灯光惨白，桌上只有一杯还未喝完的凉茶。他指了指椅子，
示意我坐下，然后沉默地打量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要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翻开笔记本，
开始例行公事似地问道：“你丈夫是怎么死的？”我稍稍靠后坐了坐，手指轻轻摩挲着桌角，
语气依旧平静：“八天前死的，我才来报的警。”他眉头微微一皱：“八天前？
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我笑了一下，但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等着过了头七，
之后再处理他的事。”我抬起眼，直视他那困惑的表情，“你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着急的。
”他的笔停顿了一下，随即重复刚才的问题问：“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喝了酒，
醉得一塌糊涂。他当时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