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趣了?”柔软的小手把我的脸推开,
呢喃着:“哎呀,你别烦我,我累了。”我抱住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
宠溺道:“好好好,睡吧睡吧”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一夜。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买好早饭,
匆匆拿了几样就上班去了。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下,是激流和怒浪。那天,
我亲眼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边带手表边扯领带从我家出来,他关门后转身看到了我,
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下了楼。我僵在门外,直到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我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愤怒、羞辱、痛苦,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我的心脏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我用尽所有力气压制着心里的可怕想法,就这样站了几分钟,我已经浑身湿透,
掏出钥匙开门。“亲爱的我回来啦,你在干嘛呢?”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洗澡呢,
这天气真是热死人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享受上空调,跟着你真是遭罪。
”她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我饿了,快去做饭,我要吃红烧肉。”她没看我一眼,
径直走进了房间,重重关上门,随后响起了吹风机的嗡嗡声。“好咧,我的公主殿下。
”一切正常,看来是我多想了,我勉强自我安慰着。可是厨房太小,
来不及散出去的油烟让我泪流不止。晚餐时,她照例数落我:工作不行,人没出息,
钱包空瘪。“呸,你想咸死我啊,你脑子没事吧,放这么多盐”一块红烧肉被随意吐在地上。
“是吗?我尝尝,嗯,都发苦了”我捡起地上的红烧肉一口吃进肚子里。“神经病,不吃了,
看见你就烦。”在她起身准备离开时,我还是没忍住,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颤抖着:“你,
和他,是什么情况?”“你还有脸问?人家能给我想要的,你什么也给不了!
”我梗着脖子:“他能给你什么,你说,我也能给!”她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说:“你?
你连个包都买不起。醒醒吧,我可没空跟你卿卿我我。我要的,你给不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打在我的脸上,也打在了我的自尊上。“不是的,不是的,
宝宝,宝宝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你相信我,这行前景很好,
我很快就可以给你想要的了”我挤出笑容,满怀期待地看着她。“滚开,
别用你恶心的爪子碰我。”我的理智瞬间崩溃。我听不见任何声音,此时,
只有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回响——我要宣誓主权。......她蜷缩在角落,身体颤抖,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我们之间的裂痕再也无法弥合。我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我自己。
我的心灵被黑暗所笼罩,我不知道,这样的我,还能不能找到出路,颓然起身,
脑袋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2医院里,医生叮嘱妻子看顾我,不要熬夜,
别再让我受刺激。我疑惑看向妻子,她的眼神里没有关心,只有轻蔑、恐惧还有怨恨,
显然不打算给我解惑。她把我丢在长椅上,拿着透明塑料袋匆匆离开了,我还有点恍惚感,
思维迟钝,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盯着刺眼的白墙,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那天之后,每次入睡,噩梦都会光顾,我的天空再也没有晴朗过。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只看到一个充满愧疚和痛苦的男人。上次回家,她破天荒准备了晚餐,坐在餐桌前等我。
我看着她,试图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温暖,但我只看到了恐惧和疏离。她告诉我,
她知道错了,她不会再犯错了。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我决定原谅她,但我知道我做不到。每次看到她,我就会想起那个男人,
想起她的背叛。我开始找借口不回家,我开始在工厂加班到深夜,只是为了逃避她,
逃避那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家。夜晚的工厂,只有机器的轰鸣声和我自己的脚步声。
我坐在工作台前,灯光昏暗,我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我感到孤独,感到绝望,
感到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为敌。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开始质疑我所做的一切。
我是不是太懦弱了?我是不是太无能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原谅她?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
像是一群挥之不去的苍蝇,让我无法安宁。自从我每天在厂里通宵加班以来,
这段时间上夜班的厂妹林圆圆,总能找到借口跑到我的工作间,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她虽然长相文静,但是性格却大大咧咧,善于分享,也懂得怎么安慰人。陪我抽烟,喝酒,
吃饭聊天。这让我苦闷孤独的心情有所缓解,这么几天下来,我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她的心思。
可我知道,我不能,我是有妇之夫。我在工作室放了个简易的折叠床,每当我累了,
都会躺上去休息一下,可是精神状况不佳的我怎么可能睡得好,噩梦总是破门而入,
演奏着最怨毒的交响,今天来的尤为隆重。“我恨你,我要杀了你,你这该死的畜生。
”尖利的怒啸响起。“呜呜呜,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别再折磨我了。
”委屈讨好的呜咽声环绕。“你等着,你当时有多快活,接下来就会有多痛苦,哈哈哈哈哈!
”张狂恶毒的诅咒疯狂敲击着我的心。我像个溺水之人突然得救,猛烈地喘着气,
来不及等心跳平稳,我就跌跌撞撞摸索到桌子前,一仰头,拿起水杯猛灌水,
瘫软在椅子上陷入呆滞。我到底怎么了,我病了吗?为什么医生只跟妻子说而不告诉我?
......这天晚上,我坐在工作台前,看着手指渐渐模糊重影,我迟钝地意识到,
我又犯病了。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许久,终于,她接了。
“我好像又犯病了,你能陪我去医院吗?”我的声音平淡,试图掩盖内心的焦虑。
她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答应了。我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理智就像一根紧绷的弦,
随时都可能断裂。这时,林圆圆又来了。她的笑容和眼神,似乎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一切都失控了。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的妻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火焰。“好啊!这是在报复我吗?”她的声音像是雷霆,
可听在我耳中像是隔着一层水膜。随即她又松弛下来,
轻蔑地嘲弄着:“我倒是想看看你那点本钱有多能耐!
”我红着眼本想试图停下自己荒唐的举动,妻子尖锐的话却让我更加失控了。林圆圆转过身,
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大胆放肆的得意笑容。“我的东西你也敢抢,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妻子没想到我会如此失控,更没有想到有人敢挑衅她。“明哥都跟我说了,
谁不要脸你心里没数吗?”她们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然后爆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推搡到了一边,晕晕乎乎看着混乱的场面就上前阻止,银光一闪,
林园园的笑容凝固了。“不!”我的声音在脑海回荡。林园园倒在了地上,
她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眼前消逝。妻子呆呆站在那里,她的脸上是一种复杂的表情,是狠毒,
是果决,还是害怕?我看不真切。“你疯了?你竟然杀了她。”我猛然转头瞪着妻子。
“你才疯了,你这个神经病,神志不清了吧,你自己好好看看那是谁的刀。
”妻子带着慌张和惊恐地怒斥。我看着地上那把带血的修模刀,脑袋一阵眩晕,警察会来,
我会去坐牢,我的生活彻底毁了。“不,不,我还要赚很多钱,
我要让我爱的人过上富裕的生活,我还没活够,我不能死。”我一个劲地念叨着,
同时拿起妻子扔在门口的透明塑料袋......妻子在一旁复杂地看着我。
3清晨的光线透过工厂的窗户,照在我和妻子的身上,我们的影子在血迹斑斑的地上交错。
“我们得快点,天亮了。”妻子的声音沙哑而急促。突然,我注意到了那面墙壁,
昨晚的混乱让它有点破损,那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我用力推了推,
墙壁竟然发出了吱嘎的声音,露出了一个狭窄的缝隙。我们小心翼翼地推开墙壁,
发现了一个废弃的杂物间,里面堆满了灰尘和旧物。......第二天,老板来了,
一个中年秃顶的高大男人,他在我的工作室里巡视,每一步都让我感到心惊肉跳。
他停在了那面墙壁前,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他的眉头微皱,
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我心里咯噔一声。“阿明,
你的工作室很整洁嘛”他的声音平静地夸奖,但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直刺我的内心。
我感到喉咙发干,手心开始出汗。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良好的工作环境总是更能让我产生灵感。”他没有说话,
只是走近了几步,弯下腰仔细观察墙面上重新贴的旧报纸。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穿透我的身体,试图窥视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我站在那里,
竭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像狂风中的火焰,无法控制地摇曳。“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吧?
”他突然转过头,目光直刺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出什么。我勉强点了点头,
声音几乎自己都听不见:“是的,最近订单逐渐增多了。”他站直了身子,
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并没有达到他的眼底。“我知道你是个好员工,李明。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告诉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接下来的几天,
老板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古怪。他突然宣布给我涨工资,幅度之大让我感到意外,
同时让我跻身工厂的管理层,我的钱包一下鼓胀起来。接着,他又邀请我陪他出席重要饭局,
那都是我从未敢踏入的高级餐厅。餐桌上,他的言辞充满了赞美和鼓励,
我感到自己被一种不真实的光芒所包围。“李明啊,你是我们的栋梁之才,
你每一个给工厂创造价值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老板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寻常的热情,
我抬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真相。但他的目光深邃,让我捉摸不透。几天后,
他又做了一件让我更加困惑的事——给我买了一辆车。那辆新车停在工厂门口,
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站在车前,手里握着钥匙,心中的疑惑像浓雾一样弥漫。
“这是你应得的,好好干,不要辜负公司对你的期望。”老板拍着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