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兄妹俩……也许是被我手上的菜刀吓住了吧,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宁宁!
”听到这个恶心的称呼,我嗖一下把菜刀对准了路瑶的面门。“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喊我名字,
我听着都恶心。”路瑶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冲着我身后使了个眼色。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我一个过肩摔将路景狠狠摔在那滩油污里,零星几个碎瓷片扎的他嗷嗷惨叫。
路瑶看着我的眼神终于带了恐惧。“你……你什么时候!”“哦,不好意思,
上学的时候可能没告诉你,我从小就被父母送去学武术。”“妈妈告诉我,
不能随便对人使用暴力,显然你们并不能算人。”说话间我也附送了路瑶相同的套餐,
让她在地上陪她亲爱的哥哥去了。“赶紧把这儿给我收拾了,一股子鱼腥味儿恶心死了,
一会儿出来要还是这样,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我便摔门回了屋里,
菜刀自然要留在自己手上。这可是话语权!门外的一家三口已经吵成了一团,
老太婆只是被烫伤也不严重。一边给儿子上药一边骂人。那声音实在是难听,
我关上游戏页面砰的一声打开门。“都给我把嘴闭上,吵死了,让不让人休息了。
”老太婆看看菜刀捂捂脸,最终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路景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妈,
你冲我喊什么?这不都是你们同意的吗,保险也是你们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学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学了这么多年武术啊!”“又出什么馊主意,下药?下什么药,
这么大的脾气你哥就是睡了又怎么样,留下来惹我生气吗?”门外传来路瑶低声的辩解,
可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几个闪亮的巴掌过后,一切都归于宁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敲门声响起。路景站在门口,捂着后腰低着头,快速撂下一句话就跑。“那个,
我们一会儿就去申请离婚。”8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沉默。
掀碗掀桌子那都是常事。“这做的什么饭,是给人吃的吗,我要吃油焖虾,
路景下去买……”“晚上我要吃红烧肉,再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下次砸的可就不是桌子了。
”“中午不是刚吃了虾吗?”“砰!”的一声巨响。随着电视屏幕的碎裂,
老太婆捂着心口心疼的大喊,“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给你做!”整日的大喊大叫,
还是引来了邻居的不满。他们敲门时,老太婆还想哭诉几句,我径直打开房门走了过去。
凶神恶煞的对着门外的人骂了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一家子吵架的,
管闲事管到别人家门口来了。”说罢又转头瞪着老太婆,“干什么呢,家里活都干完了吗?
有这闲工夫跟别人聊天,那衣裳洗了吗?饭做了吗?看不见地上那么脏!”“没……没事,
路大嫂子,我们家里还有事先回了。”两人下楼时心有余悸的看看门口。没过多久,
周围这一片都传遍了,路家儿子新娶的儿媳妇是个脾气大的。又懒又馋又不爱干活,
还动手打婆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后他们也只会背地里蛐蛐,
谁也不会当回事。现在的老太婆哪里还有当初半点嚣张跋扈的样子。
心疼的看着家里的台灯电视各种家电,想换却又不敢。路景每天挨打,怕的都不敢回家。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回家看看爸妈,省得他们担心。想到路瑶结婚时那两盘子彩礼,
我心里起了别的念头。腾开装画板的背包,我拎着菜刀就踹开了老婆子的房门。“怎么了,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整天拎个刀干什么!”老太婆和路景激动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也许是我第一次主动进到这个卧室,他们显然很紧张。我并没有理会两人的目光,
看到我翻衣柜,他们更激动了。两人打又打不过,被我用床单轻轻松松绑了起来。
一沓沓人民币被他们藏在那里,我全部扔进背包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两人撕心裂肺的叫喊与咒骂。“来人啊,抢劫呀,我的钱呀,
我的钱……”“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二十八万八的彩礼不过六七斤重,
在这个小县城里已经是天价彩礼了。这些钱全部被我充到了自己卡里,
顺便订了一张回家的车票。经过这几天鸡飞狗跳的日子,周围的邻居已经不拿我当陌生人了,
给个一百块钱让他们将我送到火车站是个很容易的事。等我回到家准备拿行李时,
等待我的是屋子里的警察和义愤填膺的一家三口。“公安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抢劫犯,
她拿了我们家所有的钱,还有我的金首饰!”“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快呀!
”9我的事情这些民警显然都有所耳闻,此时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分外复杂。“说什么呢,
怎么能是抢劫呢,这不是你们给我的彩礼吗?”“警察同志,结婚证你们当初都是看过的,
我们可是一家人,这是我的彩礼,我拿到自己手里有问题吗?”“你胡说,
你还用床单把我们绑起来了!”老太婆站在民警身后抹着眼泪,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委屈。
“请问她说的是事实吗?”“当然不是了,我进去时这对母子正躺一起呢,
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恶心的关系,在那玩什么变态的东西。”“退一万步说,
如果真是我绑的,大门开着,他们现在能动,能打电话,这算拘禁吗?
”“当初路瑶结婚时是她亲口说的,这彩礼以后留着全都给儿子娶媳妇。”“至于金首饰,
谁家结婚不买三金啊,我用旧的已经很委屈我了,你还敢在这说瞎话!”“还报警,
这日子不想过了是吗?”说话间桌上的玻璃茶几被我一脚踢翻在地,
那老太婆吓得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说话。“警察同志,我们这就是家庭纠纷,
就不浪费公共资源了,麻烦你们了。”这些事确实他们也没办法处理,
只委婉的劝了我几句不要影响邻里们生活。我笑着应下,客客气气将他们送出门去。
老太婆不断哀求着,希望我能把那些钱还给她,她跪在地上不断认错,还拉着路瑶一起下跪。
路瑶显然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那些钱可以算是她的卖身钱。被拿捏在她妈手里也就算了,
如今都到了我这儿,这让路瑶几近崩溃。她从家里带了一把刀,准备同我鱼死网破。只可惜,
绝对的武力压制下,哪怕她带多少也不起作用。我录了视频,封存了刀具,
准备回头给她个惊喜。踏上回家的火车时,我心里五味杂陈,过去这些日子仿佛是场噩梦。
爸妈只以为我是在外旅游,并没有过多怀疑。这一次,在冷静期结束的前一天,
我回到那个县城撤销了离婚申请。工作人员看向我们的眼神都带了异常,
可其中有一位却显得格外慌张。我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很简单,只是一些点心糖果,
很快便热络起来。说起我的经历,在场的工作人员脸色都变了变。
有意无意瞟向那个发胖的男人。确定目标后,我便在周围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摄像头,
最后还真让我找到了。旁边的一户人家是个留守老人,他家子女为了方便照看家中的父母,
特意买了摄像头放着。我花了些钱买到了那时的记录,很明显的能看到,
当日与路景进民政局的人不是我。有了证据就可以起诉了。这个起诉需要在半年内进行,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需要抓紧时间尽快完成自己的计划。10知道仍旧不能离婚后,
路景当场便在民政局大厅内跪了下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
这都是我妹妹的计划,跟我没有关系。”“说什么呢,咱有事回去好好说!
”我拽着路景强行把他拖了出来,老太婆看到我进门的时候整个人差点跌坐回去。
“不是说好去离婚吗?这怎么又回来了?”“好好的,怎么要离婚呢,我可不愿意,
谁说我要离婚了!”几天下来,这家里所有能砸的都被我砸了,一个好的地方都找不到。
母子俩也彻底没了精气神。“我们求你了,把这婚离了吧,都怪路瑶是她给我们出的主意,
说掏些钱贿赂下工作人员,那边就能给办。”“是我们鬼迷了心窍,你就放过我们吧!
”“把这房子卖了,剩下的钱全部补偿给我,我就同意离婚。
”“要不然我就每个月回来一次,直到把你儿子耗死为止。”“你要起诉离婚也可以,
没个一两年是下不来的,只要我坚持说感情没有破裂,你们也可能离不了。”我起身弯下腰,
看着面前这对明显苍老了不少的母子,心中只觉得悲哀。“他今年已经三十了,
再耗两年能不能娶上媳妇儿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你们路家就要绝后了!
”“不……你不能这样……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不能这样!”老太婆哭嚎的声音实在难听,
在我的怒视下默默闭了嘴。也许是觉得还有路瑶这个血包在,
挣扎片刻之后他们忍痛同意了我的要求。第二日便签了赠与协议,
这房子很快就被我低价卖了出去。母子俩一起上门投奔路瑶时,她才知道真相。
“你们有没有脑子啊,她要房子就给她?”“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回村里去吗?
”“回什么村里,我是你老娘,这是你哥,你养活我们是应该的,
我们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因为你。”“我告诉你,赶紧的给你哥再找个媳妇,
明年我要是抱不上孙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路瑶苍白着脸,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嫁人了还是躲不开这样的家人。更让她崩溃的是,法院的传票邮到了家里。
我提供的证据十分明显,视频中路瑶亲口说让我把三十万交出来,这已经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又过了一个月,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踏进这座县城了,这次很顺利就拿到了离婚证。
路景被我多次捶打过,根本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更何况他一直被保护着,
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他母亲依旧会吸血养他。
分别前路景讪讪地问了一句,“我妹妹想找你谈谈,她愿意赔钱,你能不能撤诉。
”“不必了,她得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次回到家后,
我终于敢向父母承认这段时间的经历。妈妈生气极了一边哭一边打我,
“你这孩子主意怎么那么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和家里商量。
”“你这是碰上了个软柿子,你万一碰上那一家子凶神恶煞的,
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打过谁呀!”“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过来妈妈看看有没有受伤,
她们有没有欺负你……”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妈妈哄好,爸爸也很生气,只是要更内敛一些。
“那两个起诉的进程怎么样了,那女的倒是好说,另外一个怕是不容易。
”“爸爸给你找几个专业的律师,咱们不怕花钱,也有的是时间。
”“爸爸妈妈真好……”诉讼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
我将自己的经历发到了网上。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希望所有的女孩子出门在外都能保护好自己。妈妈说的对,我算是运气不错的,
遇到的是软柿子,自己也有些本事在身上。可要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