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居然从宫檀的脸上看出些许悦色,他挥手召来内苑的掌事,
“告诉姜婉仪,不必跪了,去财库领百两银子,自此府上与她再无牵扯。
”我这才绽出拿捏恰好的笑意,懒懒攀上男人的肩头。他似乎有些意外,
然而还是侧身紧紧拥住我,力道大的仿佛要将我融入骨血。“浅浅,
我几乎以为自此失去你了。”男人温热的呼吸在耳畔绕啊绕,
虽然我看不清那张沉定如渊的脸,但是他说出这话,我心中便明了。这是一步险棋,
我在赌他的用心。但我赌对了。“妾就在这里。”攻人攻心,还得多谢他一手提拔历练。
“对了,先生打算怎么处决凌霄呢?”我的指尖儿在他胸前轻轻画圈,“也一并赶出去?
”宫檀缄默不语。心中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他死了。”我不信。好端端的,
怎么可能人说没就没了?!情欲在刹那间烟消云散,我坐直了身体,眼神锋锐逼了过去。
“你杀了他?”宫檀阖目,我这才知道他的疲倦憔悴也许并不全为了我,他说,“新帝继位,
要操持开坛大典,为防有刺客歹徒,往年都要设机关九重。我命他……检查道场内外。
“谁知偏今次出了岔子,他死在了机关里。
”那还是破天荒见到宫檀波澜不惊的神色出现裂痕,他低声说,“浅浅,都说宫家私窥天命,
注定孑然一身,我本不信,如今才算明白了。”看着他痛苦,心底居然滋生出疯狂的快意。
然而我必须按下,略带惊诧地问,“新帝?”提及皇室,宫檀有些漠然,“先皇宠信妖人,
倒行逆施,服用了太多丹药,猝然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然而几位皇子年幼,
我便扶了定王登基,可惜也是一个不成器的……。”我更高兴了。报应不爽,
只可惜我爹没死在我手上。但是这还不够,毕竟眼前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先生不必为凌霄伤怀了,逝者已矣,活着到底是最重要的。”我将目光掠向窗外,
柔柔说道,“阳春三月,也该到射柳宴,不如妾陪着先生同去散散心?
”猎场上流窜着余年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