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通红,像从地狱爬回来的鬼。是林念念。她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什么都没喊,
直接捅了过去!第一刀,扎进胸口。第二刀,偏了点,砍在肩膀。第三刀,刺穿了脖子。
血喷得满地都是,溅到他脸上,溅到铃兰花上。他瞪大眼,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她不哭,不喊,也不停。一刀接一刀,像是要把这五年来的屈辱、离婚、驱逐、羞辱,
全都刻进他骨头里。直到佣人尖叫着冲出来,尖叫着喊报警。警察来了,要带她走,
也要带我录口供。“不用了,”她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全是我干的。
”全场死寂。她抬头,看我一眼,眼里没恨,也没怨,只有一片灰烬里最后一颗火星。
“我恨他。”她说,“他跟我离婚,把我赶出去,
还骗我说小满要被领养——他根本不是想认亲,是想用孩子的干细胞续命。
”警察皱眉:“你知道后果吗?”她笑了,很轻。“我知道。但我宁愿蹲牢,也不愿他活着。
”上警车前,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眶是湿的,可没掉一滴泪。警笛响远了,
我的车也到了。孟珊站在路边,脸色惨白,嘴唇都在抖。“姐......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他......他没碰你吧?”我摇摇头,嗓子像塞了棉花。“没事,回家。
”一进门,手机就响了。江昼失血过多,抢救中。林念念全招了,情杀铁证如山。
沈家律师立刻发了律师函,准备起诉她。电视上循环播着“豪门秘闻:前妻手刃前夫”。
我没开电视。我走进浴室,把染血的衣服撕下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泡了个好久的热水澡。
看护小满的人,早就悄无声息撤了。孟珊缩在门口,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狗。我叹了口气,
没骂她。“下次动手,至少跟我打个招呼。”我声音轻,“万一你被逮进去,小满没人管,
谁来收场?”她眼泪啪嗒掉下来,
声音哽得不成调:“姐......江昼他根本不是想认儿子。
他是想拿小满当‘药引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