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向下倒去,在他伸手的那一刻牢牢地抱住了他“裴宴之,你别觉得我狠心,
去了匈奴我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感觉到他抬手抱住我,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裴宴之,裴宴之,裴宴之···”我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好像这样我就不会失去他一样。“那天晚上我站在你放门口,只要你喊我一声,我就带你走。
”被他推开后,我擦干了眼泪,盯着裴宴之“我跟你走,太师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怎么办?
裴宴之,我没得选。”他愣了一瞬,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也是,往前十年,
他认识的我一向都是那个识大体,懂隐忍的太师家长女,而不是现在这样咄咄逼人的顾絮。
他沉默半响,抬手重新拥住我,温热的气息洒在我脖子上,我听到他闷闷的说了声对不起。
后半段路程上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这件事。02我让侍女桃枝假扮我坐上了轿子,
让她先一步去边境等我,而这些日子,是我最后的放纵。一旦过了边境,入了匈奴的地盘,
我就要做回那个识大体的故兆公主了。我拉着裴宴之的手和他走在人生地不熟的街头,
我看中一支桃花木的簪子,裴宴之轻嗤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我懒得打理他,自从那日和他单独上路之后,他便一直拿话刺我。从前在京城,
裴宴之就喜欢挑我的刺,想让我出丑,而我碍于身份不能和他计较。
每每都是他言语之间各种挤兑之后,看我对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那时候不懂他为何在别人面前是温润有礼的裴小将军,唯独到了我这里,
便会露出恶劣的一面。直到有次皇后召各世家妙龄女子陪同去护国寺上香拜佛,为表诚心,
所有人都要徒步上山。下山时候我发现我随身佩戴的香囊不见了,
便和桃枝悄悄返回去寻香囊。万万没想到撞破了张婉婉向一名男子诉说自己的情深意切,
茂盛的树木挡住了对面的男子,我只能隐约听到那男子不耐烦的拒绝后向这边走来。
为了不让彼此尴尬,我拉着桃枝躲在了巨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