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坠入冰窖。他举着推子,像个无情的刽子手。不管我怎么挣扎哀嚎,
推子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发出凌迟一般的嗡嗡声。顶着光头,我被塞进车里,前往医院。
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犹豫的话传来。“她是孕妇,最好不要用麻药。”“不用麻药。
”江天宇环抱着双臂,像是我生命的裁决者。“但手术会很疼......”“没关系,
她能忍。”听到这里,我绝望落下泪水。耳后皮肤脆弱又敏感,尽管医生已经很小心,
可我还是很疼,疼到浑身发抖。我想到最开始和楚洁结婚的那段时间。他娶我,
是因为奶奶的遗愿想看他结婚成家。我嫁给他,是因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伸出援手。
本来,只是协议结婚。可他的奶奶去世前和我说,“天宇是个可怜孩子,
因为他那个水性杨花的妈,从小就有述情障碍,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你可以帮我好好照顾他吗?”我答应了。从那刻起,感恩变成了心疼,
心疼最终走向了对他的爱。结婚五年,江天宇总是沉默寡言,我坚定的相信着,
他心里有我在乎我,只是不会表达。遇到多年杳无音讯的楚洁,江天宇的症状加重。
虽然他一直伤害我,但我总是在心里最深处存着一丝侥幸,
企图欺骗自己用述情障碍来谅解他。但现在,我彻底死心了。述情障碍不是他的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