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春喜说:“我今天去给爹烧香碰到卫大少爷了,他认定我心机深重,
离开卫家是故意拿乔,我若再不嫁人,咱们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王氏脸色大变,
连忙追问细节,听到春喜仗着有沈清渊撑腰把卫凌泽彻底得罪,气得摔碗。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大少爷分明对你有意,你服个软便是,
你怎么能煽动外人去打他呢?”“他的意思是让我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娘也不怕传出去让人戳脊梁骨?”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做人外室是最最下贱也最令人耻笑的。钱氏和曹文都在,
王氏没想到春喜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老脸顿时臊得通红。
她强词夺理:“大少爷何曾说过要让你做外室,你若真的对大少爷没有爱慕之情,
为什么不敢继续留在大少爷身边伺候?”有三年功劳在,
春喜要留下继续做卫凌泽的贴身丫鬟,便是正妻过了门,也不能发卖了她去。
只是会变成眼中钉肉中刺,日日被磋磨罢了。王氏的不可理喻刷新了春喜的认知,
她讥讽地看着王氏:“反正人我已经得罪了,娘若当真不愿将我嫁出去,
咱们一家人一起下黄泉正好也有个伴儿。”扔下这话,春喜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饭。
王氏却如鲠在喉。钱氏怀着身孕,本就多愁善感,听到春喜说一家人都要下黄泉,
顿时满脸惶恐,曹文才八岁,亦被吓到,两人皆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氏,好像她是什么恶人,
故意欺负春喜。怒气翻涌了会儿,王氏捶着胸口大声哭起来:“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