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便对姨娘与「薄情」的父亲怀恨在心。而我与兄长这对庶出子女也被她视为眼中钉。
凡是我有的,她一定要有;我没有的,她更要纳入囊中。所以,
我的未婚夫凌巳自然成为她争夺的对象。凌巳随我的父兄出征戍边,
嫡姐便自告奋勇相随而去。她想利用军营独处,引诱凌巳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可嫡姐却在广袤的草原偶遇蒙古可汗。
情窦初开的京城少女无可救药地爱上豪放洒脱的外域蛮夷。
她对意中人倾述自己前半生的苦楚,却与觊觎中原的蛮夷一拍即合。嫡姐答应他里应外合,
杀害父兄,斩除蒙古最为忌惮的中原将领。
我的未婚夫凌巳却以为嫡姐面对父兄遇刺身亡却临危不惧,视她为女中豪杰。
他们二人携手回京那日正是父兄下葬之时。我看着穿红戴绿的嫡姐,故作脸色沉痛:「姐姐,
你随父兄戍边,眼睁睁看着父兄遇刺身亡却毫无愧疚,反而引以为荣,自恃巾帼英雄。」
「可父兄去世,你非但不身着孝衣,只顾男女情爱,在我的未婚夫面前妆点打扮,相携游街。
」「姐姐不为我朝接连损失两员大将哀叹,也不为父兄亡故落泪,心中没有半分家国大义,
若是父兄在世定会说嫡姐是我们宁府之耻。」笑死,谁还不会无端猜忌、乱扣帽子?
嫡姐闻言连忙松开凌巳一直扶着她的手,狡辩道:「我并未敷粉打扮,
而且我与凌将军清清白白,你莫要信口雌黄!」可她一开口,
我和沿街的姑娘们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嫡姐那一脸浓妆怕是只有不事胭脂水粉的男人夸得出清水出芙蓉。我冷笑回应:「噢,
姐姐敷粉打扮不为过,
可我竟不知姐姐这身织金留仙裙、这抹飞天鬓也是为了告慰父兄的在天之灵。」「我不是。」
嫡姐的脸又青又白。她这身衣裙本就是高门贵女出行该有的规格,
只是如今在守丧期间变得格外扎眼。一旁的凌巳大喜过望,他抓住我话中的含义:「妙妙,
难道你不顾守孝,穿着打扮,果真是因为心悦于我?」宁妙顿时说不出话来。女不为父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