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军刀哐当砸在了桌上,满场宾客霎时噤若寒蝉。旗袍盘扣崩开的瞬间,我摸到了酒瓶。
「砰!」子弹擦着山田的耳际射穿了水晶吊灯,吊灯的碎片像雨点般砸落了下来。
我被人猛地拽进怀里,雪松混着火药的气息灌入鼻腔。抬头时对上了一双鹰隼般的眼。
他身着墨色军装,金质的肩章压着猩红的绶带,枪口上的硝烟还未散。「我霍某的人,
你也配碰?」霍柏霖的拇指摩挲我腕间的红痕,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
山田的武士刀哐当落地,翻译官抖如筛糠:「误会!都是误……」「滚。」
霍柏霖的怒吼声吓得山田和翻译官连连后退。舞厅死寂得能听见到怀表的滴答声。
他捏住我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五根金条,跟我走。」
「督军是要买鹦鹉还是买夜莺?」我挣开他的手,弯腰捡起断成两截的翡翠簪子。
他忽然低笑,军靴碾碎了地上的玻璃渣:「我只买会挠人的猫。」话音未落,
我已被拦腰扛上了肩头。副官小跑着推开黄铜转门,夜风裹着黄浦江的腥气扑在了脸上。
黑色轿车碾过外滩的一片霓虹,霍柏霖将我按在后座,手心烫得惊人:「叶曼卿,二十二岁,
苏州人,父母死于三年前的闸北轰炸。」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露出了虎口处狰狞的刀疤,
「现在住霞飞路亭子间,每晚啃冷馒头配腌萝卜,我查得可对?」车轮轧过石子路的颠簸中,
我死死地抠住真皮座椅。霍公馆的铁门在月色下泛着寒光,他将我扔进了二楼卧房。
天鹅绒的窗帘后面藏着铜制保险柜,墙上还挂着东洋刀与德式步枪。霍柏霖解开风纪扣,
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契约三年,每日陪我吃饭、读报、睡觉。」
「督军是要找秘书还是找姨太太?」我盯着梳妆镜里凌乱的鬓发苦笑。
他突然掐住我的腰按在雕花床柱上,鼻尖几乎蹭到我的睫毛:「是找个能给我生儿子的。」
皮带扣落地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夜枭,我攥着鸳鸯锦被发抖时,他忽然停住了动作。「怕疼?
」我别过头看地毯上的月光:「怕脏。」他沉默了片刻,突...